My Childhood Years in China: 北美耄齡神州童少年憶吟

By Chih Wu and 吳治

北美耄齡神州童少年憶吟，記錄作者童少年在神州十餘年生活。愚出生於1936年，二歲時即因七七事變，隨家避倭四川，歷經艱苦八年抗戰。抗日戰爭勝利隨家遷居武漢。不久，國共內戰即起。再隨家遷居長沙、廣州。1949年又隨家遷居香港。童年與少年，不幸經過兩次天翻地覆的動亂和逃難，可謂生於憂患劣境。幸隨父母，雖然動亂和逃難辛苦、苦不堪言，但這些苦難全由外祖父母及嚴慈承擔。愚能在苦難中成長，衷心感激四位先人之愛護養育大恩大德。

• Language: 中文
• Publisher: EHGBooks
• Release date: Jun 1, 2018
• ISBN: 9781625039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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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目錄

自序

作者簡介／成功大學李克讓教授

第一章／八年抗戰避倭四川

第二章／遷居武漢

第三章／遷居長沙

第四章／遷居廣州

書後

自序

北美耄齡神州童少年憶吟，記錄作者童少年在神州十餘年生活。愚出生於1936年，二歲時即因七七事變，隨家避倭四川，歷經艱苦八年抗戰。抗日戰爭勝利隨家遷居武漢。不久，國共內戰即起。再隨家遷居長沙、廣州。1949年又隨家遷居香港。童年與少年，不幸經過兩次天翻地覆的動亂和逃難，可謂生於憂患劣境。幸隨父母，雖然動亂和逃難辛苦、苦不堪言，但這些苦難全由外祖父母及嚴慈承擔。愚能在苦難中成長，衷心感激四位先人之愛護養育大恩大德。

本書下接正撰寫中之北美耄齡香港青年憶吟。

再下接由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7年9月出版愚著之寶島求學師友緣記吟，共十四章，涵蓋1951年至1961年，書號ISBN 978-1-62503-392-5。

再下接由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3年10月出版愚著之北美進修記詩詞集，共十章，涵蓋1961年至1966年，書號ISBN 978-1-62503-067-2。

再下接由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3年10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一) ，共四章，涵蓋1966年至1973年，書號ISBN 978-1-62503-071-9；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4年2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二) ，共十六章，涵蓋1973年至1988年，書號ISBN 978-1-62503-097-9；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4年8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三) ，共四章，涵蓋1989年至1992年，書號ISBN 978-1-62503-142-6；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5年2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四) ，共五章，涵蓋1993年至1997年，書號ISBN 978-1-62503-194-5；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5年8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五) ，共三章，涵蓋1998年至2000年，書號ISBN 978-1-62503-236-2；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6年2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六) ，共三章，涵蓋2001年至2003年，書號ISBN 978-1-62503-271-3；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6年10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七) ，共三章，涵蓋2004年至2006年，書號ISBN 978-1-62503-322-2；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6年10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八) ，共三章，涵蓋2006年至2008年，書號ISBN 978-1-62503-356-7；美商EHGBooks微出版公司(www.EHGBooks.com)2016年10月出版愚著之北美教研生涯記自詠 (九) ，共三章，涵蓋2008年至2010年，書號ISBN 978-1-62503-423-6。

上述諸書悉由仿詩詞表之。

吾非學文，亦從未認真學過平仄及音韻格調，不曾登堂，何敢言詩詞！然歌謎詞賦，平素所愛，惜指引乏人，只靠自行摸索，未諳創作之道。七十歲退休前，因工作忙碌，無暇他顧，偶有吟咏習作嘗試，均隨寫隨棄，並未收藏留稿。七十五歲後教研生涯完全結束後，東風重拂，白髮逢春，野翁心熱，始與和余背景相同數同窗友好對古典文學有興趣者互相唱和，聊志訴情，再興詩詞之念，又憶錄舊作及記咏昔年往事感懷，重握斑管，輯成多集，以留紀念。明知雪泥鴻爪，轉眼無痕，然敝帚之賞，亦可解老年一時之悶，親朋後人翻閱，權作念我。如此而已，豈有他哉？

正是：

未曾入室寫詩詞，林泉消閑且為之，童少多事堪回憶，梗概留後庶可知。

作者簡介／成功大學李克讓教授

成功大學校友吳治博士，民國46年及50年本校成功大學機械系學士及碩士畢業，民國55年獲得美國伊里諾大學博士，即進入美國海軍學院(U S Naval Academy)機械系任教服務四十二年，並在約翰霍浦金斯大學(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兼教服務四十年，2006年退休。吳治在教學及專業領域上研究表現傑出，受到校方及校外學術界肯定及重視。

吳校友歷年來獲獎無數，在教學研究方面，年年獲得校方的頒獎，1993年榮獲美國海軍學院最佳研究獎，1994年榮獲約翰霍浦金斯大學工學院最佳教學獎，1996年榮獲約翰霍浦金斯大學工學院最佳著作獎等；在行政方面，吳校友曾任美國海軍學院機械系系主任四年，1991年榮獲海軍軍部給予文職人員最高功績獎，並於2006年榮獲海軍軍部給予特别褒揚獎，譽為美國海軍學院有史以來研究著作最為豐富傑出文職人員；1999年榮獲北美州成功大學傑出校友獎。

吳校友學術研究與著作極為豐富，為兩種學術期刊總編輯，擔任三種學術期刊編輯委員，除此之外，吳校友已出版九本專書，五百多篇學術期刊文章，三百餘篇學術會議論文，及兩百餘篇專書暨論文評審。其中1994年英國牛津大學為他出版了海洋溫差專書，此書在科技最負盛名的科學(science)期刊書評上極博好評，譽為海洋溫差領域之空前佳著。吳校友在1990年代亦曾任行政院科技顧問組顧問多年。

注：上文部份轉載自2000年2月國立成功大學校刊第192期101頁。

第一章／八年抗戰避倭四川

憶寫童少時

早已過古稀，憶寫童少時，往事歷歷在，昨日卻忘之。

家世源流簡介

祖祖輩輩皆農民，安土重遷鄉里親。彭黃叛變起暴亂，家園全毁父從軍。

服務部隊時調動，抗日戰爭尤艱辛。可憐家嚴為報國，生處故鄉難再臨。

注一：愚祖籍是湖南省平江縣長壽鎮雅港村。唐末時第一代祖吳璋公在唐僖宗乾符二年（公元875年），拜吏部尚書，封銀青榮祿大夫，因朱温篡唐，改國號為梁，因而棄官他遷。公元908年行至平江，見山青水秀，遂結廬定居，世代務農焉。根據家譜載錫之光燦嘉賢慶澤長十字輩别，家父吳光朝是第38代光字輩，余族譜名吳燦民是第39代燦字輩，兒女輩是第40代嘉字輩，孫輩等則是第41代賢字輩。

注二：吳氏徙居平江以來，歷千餘年，繁衍昌盛。僅家父一支聚居在長壽鎮雅港村大屋者，便有五百餘人，並設有吳氏宗祠。

注三：中華民國十九年庚午（公元1930年），駐平江國民政府軍彭德懷及黃公略部叛變(國民政府稱彭黃叛變、共產黨稱平瀏(平江及鄰縣瀏陽) 起義、民間稱秋收暴亂) 。共產黨在湘東組蘇維埃政府，設工農兵暴動委員會，利用秋收鼓動貧民流氓搶糧，大殺地主，向商店勒索巨款，迫令各家供馬克斯神位，加入暴亂梭標隊，不從者盡遭屠殺。人民惶恐，爭相遷逃。平江、瀏陽等蘇維埃政府區均成瓦礫，成為無人區，造成了人煙絕跡，雞犬消聲，田園荒蕪，房舍為墟，令人慘目傷心。吳氏長壽鎮雅港村大屋暴亂時盡毁，暴亂後僅倖存老弱九人。

注四：家嚴時正在長沙就讀岳雲高級中學三年級，畢業後毅然決然投筆從戎，他是黃埔軍校第六期畢業生，也是培養高級將領之陸軍大學第十期畢業生。

注五：家嚴從戎後，部隊調動頻頻，經歷過許多戰爭，包括八年抗日戰爭。家眷隨軍駐防。曾駐紮南京、上海、陝西武功、四川三峽等處。非常遺憾的是，他直到88歲高齡時，才有機會從美國返鄉探視。

注六：愚嬰兒期，對平江、長沙、南京、上海、陝西武功、湖南湘陰、常德等曾居住過城市均亳無印象。愚二歲餘隨父母避倭入川，有記憶力之開始是四川三峽入口奉節縣僻鄉。

童年避倭住四川奉節縣僻村

童年避倭小山村，田舍風光倍感親，報曉荒雞迎曦唱，催耕布谷隔山聞。

注一：愚有記憶力之開始是在四川三峽入口奉節縣僻鄉張家村，屬家嚴鄂西川東三峽防區，在長江三峽入口附近，地處崇山峻嶺中，居民約廿户，均張姓務農，村中沒有任何商店，也無學校。張家村通往奉節縣城約20公里，全是羊腸山路上上下下小徑，壯漢單程步行約需3小時，來回不易。

注二：家嚴抗日戰爭時先是第94軍55師少將參謀長、後積功升副師長、師長。師部離張家村約80公里，也全是羊腸蜀徑，壯漢單程步行約需12小時，當天不能來回。他軍務繁忙，終年難得回家一次。

注三：家慈父母隨同避倭，愚家兄弟姊妹幸有外祖父母額外照顧。

家嚴吳光朝將軍守鄂西川東三峽區

家嚴守鄂西，奮勇抗倭蹄，先進武器乏，扼峽拒東夷。

注一：武漢失守前。國民政府為籌劃長期抗日戰爭，將政府遷往重慶，定為陪都。斯時長江為入川唯一要道，平時從未設防。於是第94軍奉命趕築工事以固江防，鞏衛陪都。

注二：當時第94軍55師防區是湖北西部和四川東部長江三峽。55師雖然缺乏先進武器，但憑長江天險地勢與將士們忠肝義膽，扼住三峽咽喉區。東夷雖有堅甲利兵，亦難越雷池，不能溯江而上，保全了抗戰大後方。可是數次家嚴抗倭戰爭中，所部亦犧牲慘重，家嚴偶而回家時提及師部殉職袍澤，都不勝痛心唏噓。

將軍守峽阻惡獠

東洋尋釁侵華囂，將軍守峽阻惡獠，袍澤殉職犧牲大，痛心唏噓恨難消。

每看家嚴淚成河

袍澤殉職犧牲多，每看家嚴淚成河，痛心唏噓述戰事，童幼亦自恨倭魔。

終生難忘恨倭情

童年遭逢敵寇侵，蜀山深處鳥心驚，千秋不泯倭日恨，終生難忘是此情。

憶兒時對日抗戰父親戎馬功勞

橫刀立馬握戎機，馳騁沙場力指揮，抗日風雲寒倭胆，川東旗鼓有軍威。

家慈楊淡如女士

母懷溫暖任兒嬌，戀乳依依小手搖，夢幻孩提追可及，家庭自教思非遥。

注：家慈楊淡如女士，武昌善導女中初中畢業，湖南高級師範學校畢業。開明知識分子。奉節僻村沒有學校，也沒有紙筆教材書籍。愚兄弟姊妹均由家慈在家講解算術、自然、常識、史地等科目。

好母親調寄長相思

好母親，愛母親，親育劬勞難盡陳，童時已知恩。

幸有外公外婆額外照顧

公婆最至親，祖恩更靡倫。稚幼勞照顧，抗日生活辛。

注一：外公楊子祿先生，湖南省湘潭大儒，文質彬彬，清靜風雅，喜歡遊山玩水，從未出仕。奉節縣僻村沒有學校，物資困難，也沒有書籍報章雜誌。愚兄弟姊妹均由外公口授開蒙。記得最早口授的是三字經、幼學瓊林，後又口授四書、古文觀止等。可惜當時年幼，雖也勉強琅琅上口，卻不知所云，辜負了他的一片教誨。

注二：外婆林瑞華女士，出自湖南省長沙名族世家，通文墨，慈善和靄，照顧全家無微不至。

憶思外祖父感難言

耄耋猶自憶慈顏，遙思外祖感難言，才經滿腹英姿在，筆底雄文一狀元。

憶思外祖母感僻村照顧

祖母慈容印象深，如煙往事夢中尋，奉節鄂湘蒙照顧，事事牽連愛孫心。

家兄吳燦薰聰明過人

大愚正一齢，同月同日生，聰明過常人，父母望龍騰。

注：家兄吳燦薰大愚正好一歲，我們兄弟兩人同月同日生。他聰明遠超過常童，自幼便能察言觀色，父執輩咸稱他為薰副官。因部隊中副官常在主官旁，善識主官心意預先辦諸事，不勞主官費心，非聰明伶俐者不能勝任。

長妹吳驪珠

酷似家嚴裹繈緥，驪珠父母掌上寶，自幼聰慧解人意，笑口能言亦善道。

注：長妹吳驪珠小愚兩歲，在長沙出生，面目酷似家嚴。她自幼聰慧解人意，笑口常開，能言善道。

次妹吳灔珠

顏面特徵有酒窩，微笑吸人似仙娥，更得天帝賜靈巧，生來聰慧比人多。

注：次妹吳灔珠小愚四歲，在奉節出生。她顏面有酒窩特徵，微笑或說話時，臉頰會出現小圓窩。在中國社會或文化價值觀，這是一種吸引人和討人喜歡的特色。她生來聰慧，能言善道，最得長輩們寵愛。張家村俯望可見三峽入口處長江中一大礁石，名曰灧澦堆。灔珠取名或從此來。

幼弟吳燦杰

生後不久疫疾來，救命良方無處開，抗倭時困難覓藥，新墳立處燦杰災。

注：幼弟吳燦杰小愚五歲，在奉節出生。他生後不久疫疾襲來，新生嬰兒抵抗力弱，僻鄉又無藥無醫，不幸早夭。

哭幼弟吳燦杰

稚嬰憐遭倭寇侵，奉節且埋杰弟身，幼魂縹渺棲僻鄉，可憐難圓手足心。

三妹吳振珠

無醫無藥偏僻鄉，祛疾療治靠土方，惡瘤放血痛難忍，淚眼汪汪看病亡。

注：三妹吳振珠小愚六歲，在奉節出生。她週歲前頸生囊狀淋巴管水瘤，惡瘤越長越大，占據了整個頸側部。僻鄉甚至奉節縣城均無西醫，不能以手術切除。水瘤後向內擴展壓迫喉部及氣管，引起呼吸吞咽困難。在無西醫手術切除情况下，先請中醫療治無效，羣醫束手。最後求助土方巫醫放血放水，傷痛更劇病亡。

哭三妹吳振珠

僻鄉童年遭劫磨，奉節别離唱輓歌，從此思妹無見處，全家涕淚常滂沱。

憶杰弟振妹坟葬

父母傷心掩門扉，留得新坟弔落暉，灔珠也知含淚問，弟妹何事不同歸？

悲祭幼弟吳燦杰及三妹吳振珠

川東兩小碑，同胞痛心悲，僻鄉墳前奠，弟妹能否知？

抗戰時杰弟振妹雙殞夔城

抗戰弟妹殞夔城，頓足哀哭憶未平，七十餘年思往事，隔洋西望淚欲傾。

注：奉節古是四川夔州府府治，簡稱夔。

教我如何不想她之一懷亡弟吳燦杰

常牽魂夢并愁加，教我如何不想他，猶憶當年逗弟樂，可憐亂世損歲華。

教我如何不想她之二懷亡妹吳振珠

教我如何不想她？年未滿歲憶幼娃，生不逢辰避倭亂，怪病突去徒嘆嗟。

憶童年抗倭流亡情景

流亡多部曲，憤慨薄雲天，戰地延萬里，兵災逾八年，

山河遭破碎，黎民苦熬煎，抗倭事童歷，憶之難成眠。

軍家重鎮奉節縣

四川夔州府府治，東鄰巫山南恩施，西連雲陽北巫溪，軍家重鎮名久馳。

注：奉節縣位于長江上游地區、重慶東北部，長江三峽入口，是渝東北地區的門戶。奉節東鄰巫山縣，南界湖北省恩施，西連雲陽縣，北接巫溪縣。因溯江而上至奉節後，江山高闊，地勢較平，雖多石灘，然遠不若巫山、瞿峽之奇險，少險可守，故是軍家必爭之地。對日抗戰，尤其重要。八年苦戰中，國軍雖武器訓練資源大遜日倭，但恃險堅守，未讓日軍溯江西進，保障了陪都重慶及大後方之安全。

奉節縣名來源

劉備兵敗夷陵撤，退屯白帝危將絕。託孤寄命諸葛亮，輔佐阿斗遺詔寫。

孔明攝政未乘危，鞠躬盡瘁品高潔。李治尊崇君臣義，永安改名曰奉節。

注一：奉節縣古稱魚復。三國時期，蜀漢章武二年（公元222年），改為永安縣。章武三年（公元223年），劉備伐吳，兵敗夷陵，退屯永安縣白帝城。其後吳軍來襲，不能克。終蜀漢之世，恆以永安縣為軍事重鎮。唐貞觀二十三年（公元649年），唐太宗李治為尊崇旌表諸葛亮奉劉備托孤寄命，臨大節而不可奪的忠君愛國高潔品行，改縣名為奉節，沿用迄今。

注二：民國24年（1935年），川政統一，四川實行行政督察區製，原定第九行政督察區署設在奉節，後抗戰時改設在萬縣。

托孤阿斗扶不起

白帝托孤聲嗚唏，奉節曾經蜀漢哀，劉備孔明君臣義，可憐盡瘁佐非才。

注：劉禪小名阿斗，劉備建立蜀漢後被立為太子。于公元223年繼位為帝，史稱後主。阿斗受父托孤遺命，拜諸葛亮為相父。但在位寵信黄皓等小人，耽好逸樂少顧政事，雖有諸葛亮鞠躬盡瘁輔佐，仍不能挽回蜀漢逐漸走向衰弱之局面。諸葛亮死後，蜀漢被曹魏所滅，劉禪投降，被封為安樂公，自言樂不思蜀，為後世唾罵。史評劉禪昏庸，民間言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奉節縣地形地貌

奉節縣境地多山，長江為軸西東延，僅有少量平壩子，四望崔巍高難攀。

注：奉節縣屬山地，海拔多在2000米上下。地貌大致上以億年切割西東流經之長江為軸，離長江越遠海拔越高，只有少量平緩河谷平壩。壩子是四川土話，指高山中之局部平原。壩子主要分布于山間盆地、河谷沿岸和山麓地帶。壩子地勢平坦，灌溉便利，宜於耕種。壩子的耕地佔奉節縣耕地面積的三分之一以上。故壩子農業興盛，成為人口稠密的經濟中心。

奉節縣教育

奉節多山嶽，只有中小學，全在縣城內，屈指僅一數。

注一：奉節縣因偏僻多山，沒有公路，山高水急亦少通航之利，交通非常不便，故文風不盛，教育落後。全縣僅有中小學各一，都設在縣城內。鄉鎮中偶有私塾。

奉節縣陸地交通

奉節環縣皆高峯，蜀道難行難交通，步行馬馱肩挑夫，車輛唯一是雞公。

注一：奉節縣因偏僻多山，平地少，蜀道坡度高險難行，沒有公路，往來全靠步行，陸地交通不便。貨運有少數馬馱人背、最多是挑夫。愚兒時在奉節縣七年，從未見汽車，唯一車輛是雞公車，但雞公車在坡度高險路段也不能有效運行。

注二：雞公車，又名嘰咕車。據說是諸葛亮所創的木牛流馬 中之流馬。車結構簡單，形似雞頭，長約一米，前裝木製單輪，輪緣裹以鐵皮。輪上部裝有凸形護輪板，可坐人載物，車身後部有支架，便於停放。側有燕尾形手柄，車夫以兩手持之前推。雞公車輕便靈活，製作簡便，平地推行省力，上下斜坡則需相當技術。

注三：宋《事務紀原》小車一節說：蜀相諸葛亮之出征，始造木牛流馬以運餉，蓋巴蜀道阻，便於登陟故耳。木牛即今車之有前轅者，流馬即今獨推者是。後人考證云，木牛較大用四人推，有雙輪，前轅如牛頭。流馬較小只有單輪，無前轅，用一人推。

注四：木牛流馬，是諸葛高伐魏時，爲適應棧道所造和使用的人力推動小型運輸工具，這在當時是非常先進的創造。因而山區蜀人經過一千七百多年一直沿用，也是理所當然。木牛流馬能夠抵受在崎嶇路面行進，但是不能在太過傾斜的地面作物資或工具運輸。兩輪木牛手推車在平地較為穩定，但獨輪流馬手推車則在易失平衡的地方如窄小或凹凸的路面有較高的可操作性，而且在卸載時亦較易控制。所以流馬流行度在川蜀山區較木牛為高。

奉節縣水路交通

長江穿縣流西東，溪澗河川數亦衆。高山峻嶺列兩岸，水速迅快下游沖。

白浪洶湧澎湃急，底多暗礁不見踪。水淺不能駛艨艟，舲舴中流難制控。

只可小舟傍岸行，過灘得求拉縴工。空有夔段百里長，奉節水路少交通。

注一：奉節水系河川除穿縣而過之長江外，尚有一些支流包括龍橋河等。但境內長江河床落差甚大，又支流都從兩岸高山峻嶺流來，這些江川全是洶湧澎湃沖往下游。加以水淺、底多暗礁，不能駛行吃水深之大船。中流水速，舲舴小船難以控制。所以航行之利不大。水上偶見船隻都是傍岸而行小舟，每遇落差較大之淺水白浪急灘，划槳撑嵩無法上行時，就必需求助於岸邊之縴夫，由他們費力拉過。

注二：小舟下行時船速甚快，但若控制不當被捲入中流，則舟毁人亡，不知所終。

注三：愚住奉節三峽入口七年，水面上只見過兩次有燃煤小火輪(土人稱洋輪) 進出過三峽。這些小火輪都是補給緊急軍用物資貨船。

童年抗倭憶調寄望江南

抗倭憶，最憶是童年。日寇侵華烽火起，殘殺掠奪史空前。遷川苦顛連。

憶童年避倭奉節

童年遭逢敵寇侵，蜀山深處鳥心驚，千秋不泯倭日恨，耿耿難忘是昔情。

憶外祖父教習字

書法需用功，墨池臨古風，握毫教懸腕，筆走難如龍。

憶外祖父教下象棋

一顆流星劃夜空，煤油燈前曳窗風，外祖教童車馬炮，楚漢棋盤習黑紅。

憶外祖母為孫輩做棉鞋

萬納千縫夜夜忙，鞋穿脚上覺風光，早晚走遍凸凹路，外祖情深日月長。

懷念外祖父母

病痛恒愛慰，無微不至珍。仙逝慚寸草，罔極恨難伸。

注：寸草，語出唐‧孟郊《游子吟》：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春暉是春天的陽光，比喻長輩對晚輩之慈愛撫養。寸草是一寸長的小草。春暉寸草，比喻晚輩對長輩的養育照顧之恩的無限感恩心情。

俯視瞿塘峽口灧澦堆

突出江心灧澦堆，奔水入峽轉瀾回，形成亂流大漩渦，木船撞之瞬毁摧。

注一：從愚家俯視，可見橫亘在瞿塘峽口、白帝山下有一座石礁突出江心，長約30米、寬20米、高40米，橫截了半個航道。石名灧澦堆，奔水入峽在灧澦堆後形成強力漩渦(Vortex)，自古以來，撞沉了無數船隻。灧澦堆是大大有名之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