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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 Encounter with Britain: Thoughts From An Oxford-Educated Chinese: 徐徐道來──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
Close Encounter with Britain: Thoughts From An Oxford-Educated Chinese: 徐徐道來──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
Close Encounter with Britain: Thoughts From An Oxford-Educated Chinese: 徐徐道來──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
Ebook121 pages9 minutes

Close Encounter with Britain: Thoughts From An Oxford-Educated Chinese: 徐徐道來──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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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this ebook

徐永泰博士1970至2010年間 ,陸陸續續在英國住了9年,2013年他再寫“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以自己的研究和看法,剖析英國歷史和人文面貌,特有的政經關係,典章制度,廣播系統和安格魯撒克遜人在近代史裡的影響力,二次世界大戰後英國殖民主義的蛻變,以及面對全球現實的新思維。

 

徐永泰於1971年赴牛津大學讀書,1974年取得碩士,在國際船運公司服務,1981年自行創業,成立PACIFIC BEST INC 集團,2006年暫時放下公司業務,再赴牛津攻讀博士,當時他是58歲,2010年5月獲牛津大學得經濟史博士。

Language中文
PublisherEHGBooks
Release dateFeb 1, 2014
ISBN9781625038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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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ose Encounter with Britain - Yung-Tai Hsu

    簡介

    徐永泰於1971年赴牛津大學讀書,1974年取得碩士,在國際船運公司服務,1981年自行創業,成立PACIFIC BEST INC 集團,2006年暫時放下公司業務,再赴牛津攻讀博士,當時他是58歲,2010年5月獲牛津大學得經濟史博士。2003年出版牛津留痕一書。1970至2010年間 ,陸陸續續在英國住了9年,2013年他再寫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以自己的研究和看法,剖析英國歷史和人文面貌,特有的政經關係,典章制度,廣播系統和安格魯撒克遜人在近代史裡的影響力,二次世界大戰後英國殖民主義的蛻變,以及面對全球現實的新思維。

    目錄

    簡介

    目錄

    序一:孤松自有色,何須奪草榮?/莫大軍

    序二:能行者才是真行/羅文彬

    序三:十年之約/蓬丹

    自序:徐徐道來/徐永泰

    感謝與感恩/徐永泰

    第一章:回到未來牛津留痕三十年前與後

    第二章:歐洲之內,還是歐洲之外的英國?

    第三章:英國民主的傳統和真諦–從羅馬文明說起

    第四章:穩定英國社會的基石: 貧窮法案,均富思維和中產階級

    第五章:牛津大學與英國政壇的淵源和臍帶關係

    第六章:英國酒館的名與實

    第七章:英國能不能擺脫過去殖民主義的思維?

    第八章:大英博物館告訴你什麼?

    第九章:公平與普及的追求—漫談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

    第十章:全世界最大的非政府地主: 國民信託基金會(National Trust)

    序一:孤松自有色,何須奪草榮?/莫大軍

    每個人的寫作生命都會分成幾個階段,每個階段均有重心,每個階段的節奏和奔赴目標,彼此都努力過,痛苦過,渴望過,心酸過,也心甜過。在各階段的努力過程中,我們會閃爍生命的亮點,這是以生命的銳氣,結晶而成的作品,而作品的存在,就證明在某個歷史年代中,作者活力、智力和體力的交會,縱然年華老去,但亮點依然閃爍,無可取代。與永泰相交相識,已越半世紀,深知他是誠心無限,大願無邊的人,讀他的書,總覺得會伸手向他索取些什麼;讀他的書,總覺得是種奇特的生命體驗。

    從第一章的『回到未來-徐徐道來』可以略窺永泰這幾年著論的心路,治學的範圍、方法、深度和廣度。書分十篇,每篇均是有感而發,信手拈來,援筆即成,快速正確,一劍擊喉;且情入人心,理以折人,嚴而不乏,變而不亂,不失韓愈「立意為宗,不以能文為本」的本義。永泰雖非職業作家,但能為文心轉:他可以嚴肅地談理論,但一轉筆,卻又幽默起來;勾起別人會心一笑之際,馬上又變成憂鬱的筆調去抒情了;人家正為此情產生美感時,他又一偏筆鋒,正氣凜然地訓起人來。這種且怵且怔,乍悻乍愕,載欣載悒的筆法,貫穿全書,總在懔於惓惓然之後,止於籰然而令人起敬。

    如果為文祇是為事實而推砌事實,沒有自己的思想,唯唯諾諾永遠說別人的話,就不見個性。作者立一理,見一義,若能用自己的話直抒胸臆,有自己的風格,個性才能鮮明。徐博士在本書第七章『英國能不能擺脫過去殖民主義的思維』和第八章『大英博物館告訴你什麼』中,把握題旨,加意發揮,慎思明辨,在論點、論證與論據之間,除了能取得邏輯性的關聯與秩序之外,還提出一連串尖銳的問題,並將這些問題,透過自己鮮明的思路和個性,在格言的形式裡,讓讀者細細去思考,我覺得這是全書的核心部份。

    我總認為,英國發動的殖民主義戰爭,本質上他們自以為是高文明對低文明的教訓,高生活水準對低生活水準的合理攫取,但事實上,沒有誰是真正贏家。歷史對我們沒有真實意義時,人命的幸與不幸,公平與不公平,如福爾泰 ( Voltaire  ) 所說,是人類理智很少在歷史事件中發生作用,相反的被一些微不足道的因由,產生最悲壯的結果。誠哉斯言,從道光二十年 〈1840〉英國人在中國發動的「鴉片戰爭」到1950 -1956 年在非洲發生的「毛毛屠殺事件」,那個不是如此?躺在「大英歷史博物館」裡幾百萬件的歷史文物,似乎默默地說明了這一切。

    相對古代的希臘人、波斯人、羅馬人、阿拉伯人,近代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蘭人、英國人、德國人和日本人,都曾經留下企圖征服世界的歷史文獻,而翻遍中國浩如煙海的各類典籍,卻沒有發現中國有如此記錄,這當然是中華農耕文明固土自守,安土重遷的結果。這種文化的特質,在歷史的某一階段,或許會因外來因素受到挫折,但卻能護佑中華文化,長傳至今,成為目前人類唯一的古文明。我們在討論英國殖民主義掠奪性的同時,似乎不能忽視這樣的結果,以及這樣的結果在人類文明發展中所產生的意義,尤其是,它在中國漫長的歷史中,成了穩定中華民族心理的沉澱和內涵。

    英國社會穩定性的基石:貧窮法案,均富思維和中產階級,也引起我廣泛的興趣。「貧窮法案」的核心意義,是藉由各種合理的手段,消弭貧窮和閒置人口,使社會財富能夠重新分配,加上健保、退休和失業的福利,使中產階級人數增加,因而保証了國家政治和社會的穩定,這是政府的責任,也是人民的義務。中國在這方面明顯望塵莫及,老百姓心裡的鬱悶和怨懟,與貧富不均息息相關。當時國民黨政府因此丟掉江山,中南海的領導們,似乎應該從此汲取教訓,引以為戒。

    第一章『前言後語,回到未來』,就我部份,容我稍作補充。話說2006 年初,永泰問我他想回牛津再修博士的意見時,我不置可否,因為我知道祇要心意已決,就是泰山崩於前,他是不改其志的。更何況,為此他也魂縈夢迴,牽腸掛肚了整整  35  年,既然現在各種條件都已成熟,回鍋牛津,繼續學業,再結前緣,應是順理成章。

    2006 年九月中,我陪他到牛津報到,也是前緣再續。怎麼說? 記得 1971 年初夏,永泰負笈英倫,我們幾位好友到臺北松山機場為他送行。離行依依,永泰當時噙著淚水走進「出境」通道的情景,我至今記憶猶新。當時送行的朋友,均已失聯,這次永泰既然要我陪他,我認為也是再續前緣,故義不容辭。

    在倫敦機場發生的慘狀,書中均有詳述。不過,我想當時受到 911 反恐的影響,機場把關相當嚴格;其次是英國人保守的心態使然。然而,這一切的不愉快,在三年半永泰拿到博士學位後,都被置諸腦後,2011年五月,我們帶著激動的心情,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也看到他終於通過了生命底層的孤絕,找到他生命中真正的價值。

    希望永泰從此能夜夜好眠。

    莫大軍

    2013年 10月23日於美國洛杉磯

    序二:能行者才是真行/羅文彬

    今年八月下旬永泰兄返台約我在喜來登飯店午餐,席間提及即將完成他的第二本書,竟然指派我寫篇序,受寵若驚之餘,心想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畢竟我這輩子除了作文曾在初中壁報公開發表過以外,最大能耐也不過是在電子郵件中強迫朋友當被動讀者罷了,要我幫他的書寫序,豈不是如同要求從未拿過刀叉吃西餐的鄉巴佬寫一篇品嘗法國美食的心得?沒想到永泰兄玩真的,回美國後還來電催稿,幸好旅居洛杉磯二十餘年間,和永泰兄交往甚深,藉此機會向讀者介紹一下我所認識的米其林三星級名廚,聊表對美食的敬意。

    第一次認識永泰兄是在上世紀九〇年代初政大校友的家庭聚會場合,那時忙著經商謀生,華人圈朋友很少,也幾乎沒有甚麼應酬交際,沒料到初次和永泰兄見面就一見如故,交淺言深,記得整個晚上我們在主人家院子聊個沒完,回程時很開心告訴老婆:難得在美國還能交到如此投緣,坦誠又博學多聞的朋友。此後與永泰兄來往密切,且成通家之好,除週末經常聚餐品酒唱卡拉OK外,還時常一起出國旅遊,獲益良多,至今難忘。

    永泰兄為人處世最大的特點是:認真。不管是研究學問還是經營生意他都是專心一致,全力以赴,絲毫不馬虎。因此事業上他是精明幹練的成功企業家,學問上是朋友言談間的百科全書,更是學有專精的牛津博士,就連乒乓球技也達到國手級水準,當年和他同赴歐洲時,就曾親眼目睹他痛宰丹麥國家級桌球選手,為同行者爭光。和他一起旅行最大好處是幾乎不必帶任何旅遊導覽,歷史典故瞭如指掌,連事件發生年代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必翻書查閱,在牛津大學他娓娓道出各學院的傳統與校友的傑出成就,媲美陳之藩的劍河倒影,在邱吉爾墓園告訴你這位英國偉人的一生傳奇與際遇,到了伊斯坦堡蘇菲亞大教堂,他教你如何分辨回教,基督教和東正教的建築風格,又如何融合在同一座教堂中,還有東羅馬帝國與鄂圖曼王朝的興衰沿革...,相信讀者閱讀本書將如見其人,能如此博學強記必有其過人之處,除專業素養外,我的結論是:認真。

    認真之人想必嚴肅拘謹,永泰兄治家教子也許如此,但在朋友之間他卻是豁達開朗,幽默風趣。他交友廣闊,沒有身段架子,透過永泰介紹,我同時也結交不少好友,生活增添不少樂趣,大夥經常聚會,變成牢不可分的酒肉朋友,互損抬槓樂而不疲,永泰兄一向是聚會中不可或缺的主角,他學問好,事業成功,口袋又深,眾人嫉妒之餘,自是以他為苦主箭靶,無中生有,沒事挖苦找碴,他也不以為杵,與眾同樂,其實永泰兄平日行事素來理性謹慎,生活嚴謹有節,而在他溫和儒雅的外表下,熟識的朋友都可感受到他熾熱的真心。

    本書第一章永泰兄自述當年赴牛津攻讀博士的心路歷程,對他的勇氣我是既佩服又不解,心想咱們都年近花甲,走過高峰與低谷的人生道路,縱然求知慾未息亦可在家讀書做學問,何苦大老遠去受罪?當時還在校友期刊上寫了首詩揶揄他的決心,如今從永泰的書中我終於領悟到:我們並非無知,而是知而未行,能行者才是真行。

    羅文彬

    2013/10/22 於淡水

    序三:十年之約/蓬丹

    讀過《牛津留痕》這部書的讀者應當都記得,作者在卷末宣稱下本作品名為《徐徐道來》。《牛津留痕》出版於2002年。今年十月間,永泰告訴我他完成了一部論述性的著作,當時我心想一定與他的博士論文有關,打趣說:「想看你第二本書的人早就望眼欲穿,現在可終於等到了。」

    當他將文稿電郵過來,我花了許多日夜細讀。第一個讀後感就是:這本書絕對值得等!而今等到了,絕對不能錯過!這並非他的博士論文,而是用了修博士的工夫,對英國的方方面面作了一番深入精闢的研究。《牛津留痕》也對這個國度作了一些觀察,但這徐徐道來的第二本書內容更是豐富,探索更見深度,涵蓋面更加寬廣,文筆也更為精湛,作者七十年代初抵牛津時曾自比為寒星,如今這顆寒星已散發出明亮醒目的智慧之光了!

    書中收集的十篇作品,每篇都有上萬字左右,標題看來也相當的嚴肅,讀者可能會想:這樣的論述文章容易讀嗎?一般人讀得下去嗎?但是從本書的第一字開始閱覽,我相信讀者就會覺得捨不得放下了。作者敘述的筆法順暢而自然,一點也不生澀艱深,相反地,每一篇讀來都如行雲流水。他以公正的立場,詳述考證過的事實;並以誠懇的態度,清楚說明立論觀點,筆下但見關懷,絲毫沒有賣弄學問或尖酸批判,真情指數超高。因此讀者不但享受展卷之樂,閱古思今、撫今追昔,得到一種獲益良多的滿足感,闔上書冊、意猶未盡之餘,更激發了內在的深沉反思。

    例如「大英博物館告訴你什麼?」就是一則令人咀嚼再三的佳作。一般觀光客去到這舉世聞名的博物館,多半只會想到其中的歷史文物告訴了我們什麼,作者卻從擁有者(無論是原始或現在的擁有者)的角度切入,讓我們了解外國文物如何輾轉來到異地他鄉,錯綜複雜的歷史恩怨在他筆下一層層揭開。品讀本書其他的篇章,有時也會感覺如剝洋蔥般被刺痛了眼睛,但我們的靈魂卻在淚光中得到了洗滌。

    本書的第一篇「回到未來」一文坦誠地敘說早年牛津歲月的艱苦,《牛津留痕》一書中,他甚至說:「要我再重回牛津一次,我恐怕再也鼓不起那勇氣…… 」但他戰勝了自己,再一次的浴火,重新踏上曾讓他噩夢連連的土地,修得博士學位﹔更以十年磨劍的工夫,將他在這片土地上跋涉、一步一足印的探索心得,呈現在本書的篇篇精品之中,不僅對所有人都是一份激勵,也讓讀者有機會對這曾經獨領風騷、並影響中國近代史甚鉅的國家作進一步了解。擷長補短,鑑往知來,作者的用心良苦亦躍然紙上。

    作為一個文學創作者,我十分喜愛並推崇美國大文豪艾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一句箴言:「單靠才氣豈能成為一個作家,在每本書背後都有一個人。」永泰是一位睿智的企業家,他的兩部作品,更證明他也是一位才華洋溢的作家。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字裡行間流露的關愛社會的悲憫之情,以及一種願意分享的無私之心。在本書付梓前夕,相信所有期待他作品的讀者都會充滿喜悅地打心底讚道:「永泰從來沒有忘記他十年前許下的約定!」

    蓬丹

    誌於2013歲末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自序:徐徐道來/徐永泰

    這一本書是在我的牛津留痕一書出版(2003)三年後,也就是2006年之後的心得和思路的匯集。在此必須要特別一提的是,2006 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決定年,因為這年是我在1974拿了牛津大學的哲學碩士(M.Litt.)的三十二年後,決定再重返牛津大學,修讀了經濟史博士(D.Phil.)。以一個當時已經快邁入六十歲的我,重新進入博士班與年輕人為伍,在研究所裡與教授,和種種學術書本刊物,共渡過近四年的孤寂和拼搏歲月,說不容易,一點兒也不為過;在這一本書的第一章裡,我將當時掙扎矛盾的心路歷程,和最終取得博士的經過,做了一個實況還原的報導。

    我先後在1970、1980,直到2010年,跨過四十年頭,分別在英國渡過將近九年的光景:1971-1974年先是在牛津大學研究所做學生,畢業後的1977-1978年在倫敦工作,2006年秋天又開始牛津大學博士班研究生的生涯,在2006到2010年之間,護照上的英國移民局蓋章的數目告訴我,來回英國多達23次,可以說,我對英國這個國家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我對英國的認知和認識,超過一般留學生。這個在牛津大學的最後四年生涯記錄,雖然可以做為我想寫這一本書的背景和收集寫作資料的基礎,但是,它並不是這本書的主題,我的主要期望是藉著這本書讓讀者對英國有更深一層的了解。

    像是一篇學術論文一樣,我最先想到的是,看這本書的讀者會問,為什麼要寫這一本書?為什麼要寫英國的歷史文化種種?現在資訊這麼發達,只要上網查查,就能了解英國的一般知識,有必要再做詮釋,再畫蛇添足嗎?我的回答是:有必要。我們國人對英國了解的不夠多,或者說我們了解的還真的太少,或者我們不想去多了解,因為我們怕面對中國曾經與英國互動的那一段歷史,太叫人傷痛,太不想重提檢討;或者說,我們了解英國,遠遠沒有英國了解中國的多。我常想這一個問題,我們中國對英國的了解多少,是不是斤斤兩兩地決定了我們中國的歷史命運?當然這種說法,需要很多的舉證,很多的論點,再多的學術報告和博士論文,也難以達到目的。宏觀近代歷史,我們中國深受英國殖民主義的影響,實在是不爭的事實。從英國十九世紀中工業革命開始,全球推展殖民主義,掠奪弱小國家或地區各種資源,領土版圖擴充,從歐洲英倫海峽出發,遍及全球五大洲,當其勢力進入亞洲之際,印度首先成為它的殖民地基地,透過殖民白手套東印度公司,再穿過東南亞,來到中國,以印度和東南亞種植的鴉片,做為其商船和戰艇燃料的交換品。鴉片戰爭(1839-42年)中國的大門從此洞開;兩次英法聯軍(1858 & 1860年),中日甲午戰爭(1894年),中俄密約(1896年),義和團和八國聯軍(1900年),導致最後的滿清專制王朝的終結(1911年),後來中華民國的成立也是短短的曇花一現,緊接著是中國軍閥割據,內戰與抗日戰爭交叉拖垮中國的底氣,一直到 1980年代,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政策在中國的南方深圳起始,中國元氣才開始慢慢復原興盛。

    中國人對待這一段中國近代史的態度,我粗分以下三種:第一種是不想去再細細地去看,因為太傷痛,太難過,不看可以不必觸動那曾經被灼燙的民族疤痕;第二種是現在中國已經慢慢改善,甚至強大起來了,那麼又何必再往過去看?第三種是想看看過去的創傷,是否能夠學到一些經驗,不再犯過去的錯誤。我不贊同第一和第二種,但是在第三種裡面,我們必須花很多的時間和努力,來做分析,比較,只看自己民族的被傷害是不夠的,必須看看那傷害我們的民族是怎麼思考,怎麼行動的。

    我常想一個問題;我們對日本侵略中國疆土,屠殺強姦中國人民的種種行徑,像是在腦海中永遠除不去的記憶,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看,拿出來惱恨。中國受到鄰居日本的欺負,是不是中國當時是個軟柿子?那麼導致讓中國一蹶不振的英國,來自於跨過三洋二洲,萬里之外的殖民始祖--英國,我們幾乎又全忘了?1937年中日戰爭開始,英國與國民黨政府在中南半島居然又成了聯盟來對付日本,這種矛盾的關係,我們沒有好好省思。中華民國在1911年成立的時候,英國一直到1935年才正式承認,1937年才在南京設立領事館。可是在當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北京成立的時候,英國卻又是率先與中國建立關係的西方國家之一。她的沒有永久敵人,也沒有永久朋友的外交思維,到底告訴了我們什麼?在全球的殖民主義裡,英國絕對是中國近代興亡衰敗史的始作蛹者,和最大的影響勢力。我在台灣政大研究所,和英國牛津大學研究求學時,每當讀到中國近代史的這一段渾渾噩噩的悲慘歲月和絕望難已的年代,心裡總是揪成一團,即使在1970年代,赴英國讀書之始使,心理仍是五味雜陳,愛恨交錯,說不出是喜是悲?

    我的青年時代在牛津成長,我的思維在英國成熟,當然孤寂歲月在那一段日子中讓我比較情緒化,對人和事物的看法,難免有時偏激。可也就是那一段日子,讓我記錄下當時的英國人文點點滴滴,如今看來又以牛津留痕的內容,重新審視,可以比較和看出我當初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當時我下筆的時候,我開始注意到,英國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國家,在文化和歷史方面不說,就是在地理環境,地形交通,生活習慣,語言文字,和待人接物等方方面面都不是很容易說清楚的,很多說英語的美國人,待在英國數十年,也還沒有搞清楚英國的一點點。第一次世界大戰是大英帝國歷史的轉折點,大戰後,英國也開始隨著世界的民主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影響而變化。殖民地紛紛獨立,各自為政。英國也因此大大地傷了元氣,氣還沒有喘過來,接著希特勒的納粹黨引發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更是讓英國再次一下子摔了個大跤。雖然是二次大戰的戰勝國,但原有的勢力,看來不再持續,從大戰結束後的數十年,英國國內的政治、經濟和社會變化,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不搭調的平行發展,更是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是不是因為英國不再是十九世紀的全球霸主,讓我們對這個國家不再或減少了關注?還是因為我們對她的了解不夠,就認為她已經真的衰敗無能,把我們的注意力全放在美國身上了?我常想這個問題,到底可不可以找到答案。這本書探討的方向很多,它不是純學術性的,因為太學術的,缺乏普羅大眾讀者的共鳴,但它也絕對不是順手拈來,不嚴肅就也無論點基礎。倒不如說它是一個通過思想上的詮釋,把我們中國人對英國體制文化和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將不清楚的盲點澄清,有誤解的地方更正,在有欠公允之處還以公正,有低估的層面給予正確的定位。當然,這裡面必須是公正和客觀的,我們自己必須反省自己對英國的認知有多少,對它在這世界舞台中的角色是什麼,不止是一個陳腔敘述而已,必須是一個全盤品質和表現的評估。

    我在2003年寫的書牛津留痕裡的有一篇英國人保守嗎?,曾經是這樣敘述英國的:問英國人是不是保守的?倒不如問我們自己的觀念與他們的觀念有多少不同。對於理性的接受與應用的幅度誰大?我個人以為英國人在群體利益的追求上表現的是理性,在個人生活上所追求的和期望的是安靜與次序,獨立和創造,只有在種族優越感的自我陶醉下所反應的才是保守。我四十年前的看法,如今看來,也許稍有改變,並沒有偏失。

    一個曾經擁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四億五千萬)的殖民霸權,和統治世界四分之一領域的大不列顛,一個曾經是日不落國的大英帝國,它如今還留下什麼?這真是值得推敲的問題。維多利亞王朝(Queen Victoria)傳承的議會制度,看來在未來的世代,還不會消失。英語的推廣,英國文化的延續,看來也並没有斷了層。甚至大英國協的組織,仍舊存在和擴充。在1931年以後成立的英國國協(British Commonwealth)還有五十四個國家。甚至在1949年的倫敦會議裡還推崇當時的喬治六世,為英協的領袖。國際上的各種標準,譬如銀行金融法,保險制度,船運系統和法規,以及數不盡的組織和模式,都以英國的創始規章和陸續的完善為依據。一個七千萬人不到的海島國家,一個幅員不到日本三分之二的領土,到底具有多少世界舞台的經濟,政治,軍事,和科技上的影響力?這真是越想越有趣的問題,我真誠地希望我們看到的不只是披頭士(Beatles)、迷你裙、職業足球、陳年威士忌、哈利.波特、白金漢宮的衛士更換、英國女王的生日、黛安娜王妃的死亡之謎、威廉王子的婚禮,我希望中國人了解的英國不止是這些。

    回過頭來,看看我們中國如何受到英國直接和間接的影響,那更是數說不盡。先撇開政治上的種種因果關係、經濟上在中國的關稅制度、銀行金融體系、保險法規,到處都看到英國過去留下的影子。在社會上,在中國的社交圈流行的運動,舞蹈,稱呼,也躲不過英國人的影響力反射。語言上,中國和台灣一直到近幾十年,才把英國的Wade-Giles拼音法捨棄,採取世界普用的漢字羅馬拼音。很多人到如今可能都還不清楚,他的張姓為什麼是拼成Chang,而不是Zhang。姓徐的,拼成Hsu,而不是Xu。關於這些,我會在這一本書中慢慢解說。

    這本書總共有十章,第一章裡我將我在牛津三十年前後的生活對比和心得分享,這可能是最主觀的,最情緒的自我檢驗,那不是讀者需要了解或認識的英國,那只是一個學子的生活經歷,唯一與一般留學生不一樣的是,我先後去同一個地方唸書,中間相隔32年。為什麼要去,去了的思維方式是否不一樣,會在這一章裡,找到答案。在這一章裡,也告訴讀者我寫這本書的背景和思維基礎。

    接著,我由淺入深帶著讀者暸解中國人應當認識的英國:從歐洲之內,還是歐洲之外的英國?(第二章)探討英國人的歸屬感是在歐洲還是獨立於歐洲之外?歐洲人眼中的英國,拿破崙怎麼評論她?看看除了美國和亞非洲,還有什麼其他的視野,能夠把英國定位得更恰當。開始說起,重新探討一個民主的歷史發展(第三章)與表現在現代英國的生活和社會裡的實際反映,由英國社會主義的穩定根源--貧窮法案(第四章),英國的牛津與統治階級淵源與臍帶關係(第五章),談到英國酒館文化的真諦和它的名與實(第六章)我們也在這個前殖民主義的始祖家裡,找找看看她還有沒有殖民的殘念(第七章)。我企圖把讀者帶進大英博物館,看看英國怎麼把這個世界各地文化歷史,濃縮到你可以一目然。也進一步了解英國是如何收刮世界文化遺產,又如何矛盾地處理這些展示品的(第八章)。我也像英國廣播公司BBC的記者一樣,探討BBC如何從帝國主義蛻變,而重新以世界的宏觀作公平的訴求(第九章);我也介紹英國人非常驕傲的全民信託基金會(National Trust),告訴大家英國人民不同凡響的社會主義的思維,如何保護文化遺產和自然景觀(第十章)。這都是個很有趣的題目,讓我們怎麼去認識這一個曾經讓近代中國做了一百年的噩夢:遠在萬里之外的英倫三島。

    總的來說,這本書的目的是讓讀者,尤其是懂中文,了解中國文化的人,特別是我們華夏子民,對英國有更進一步的了解,確實認識這個曾經影響近代中國衰敗百年不振的大不列顛的過去和現在,也相對的對我們自己在世界的舞台上,有更進一步的自省反思,如果我們真實對待自己,那也許是好事,在歷史上,我們能有一個清晰的,客觀的和理性的看法,讓我們不在歷史的巨輪下重蹈覆轍,讓我們華人於未來的歲月裡,在政治、經濟、社會、文化上,我們朝向世界的理性的榜樣或趨勢發展。這也許是這一本書希望達到的目標之一。

    現在,讓我徐徐道來……

    感謝與感恩/徐永泰

    這本書的寫作過程中,我要感謝過所有曾經我在牛津留痕序裡提過的所有人。我的最早的指導教授Prof. Mark Elvin, 提供過我工作的圖書館長Morgenstern,學長陳竺遠,我的英國好友Paul Norton,我的長兄,學問淵博的徐永康博士,兩位善解人意的姐姐徐永福、徐永樂,熱心的姐夫俞祖禎,和曾經到牛津來看我的姐夫張鵬先生;好友游蓬丹、林慧懿,沒有這些人的直接間或接幫助,我沒有動機,第一本書寫不出來。沒有第一本書,當然也沒有我再次進入牛津大學讀博士的持續動力。沒有第二度在牛津再住了將近四年,也不可能有意願再寫第二部有關英國的書。人世間的種種因緣際會,產生了動機和創造力,不就是這本書最好的詮釋?

    在這裡要感謝許多人幫我完成第二本書。好友莫大軍(Roger Mo),與我的兒子Jason在2006年開學前,陪著我把六個行李,扛到牛津的宿舍,許多在校同學以為我是陪兒子去牛津唸書的,其實是兒子陪父親去的,在書中的結尾我會敘述這一段故事。大軍與羅文彬,周奇兄平常與我走得很近,此回出書,他們放下工作一一為我寫序,不再往我身上兩肋插刀,真是路遙知馬力,感激。新聞界名人黃肇松,也是我大學同學,百忙之中也為我寫序,是我的榮幸。

    這回在牛津的四年(2006─2010)裡,我認識了許多優秀的年輕同學,黃冠翔醫學博士(艾滋病理學),蔡承真醫學博士(細菌學),紀效波博士(化學),王超博士(應用材料科學),郝彤博士(電機),孫敬宇博士(材料科學加上乒乓球校隊隊長),崔玉清博士(環保)都給了我有關牛津豐富的知識,平添了彼此學習對方專業的領域,和在生活上的互助勉勵。在英國牛津冬寒冷夏潮雨的惡劣的天氣下,和永遠都是寂寞的牛津讀書環境中,他們賦予熱情的友誼和關懷,這都是我讀完博士和寫這一本書的動力來源。

    也要感謝牛津大學的教授師長們,給我機會重返牛津,再度深刻的了解英國。雖然他們是英國人,也是當初殖民不留餘地侵略中國的英國人的後代,但是我覺得他們還能夠接受我批判英國,甚至著書寫實記錄,有絕對的擔當和胸懷,和自省的能力。St. John’s College的前院長 Prof. Michael Scholar,Professor Robin Ostle, Dr. Antony Boyce, 沒有他們的鼓勵和支持,我不會決定再赴牛津大學讀博士,英國人裡面雖然仍有不少帶著歧視眼光的殘餘帝國思想,可是也還有我非常尊敬的,極具君子風範的紳士們,這些是代表。他們自律自重,不數落他人的惡,不嫉妒別人的成功,不貪圖榮華富貴,專注在自己的學術領域裡付出,願意幫助學生,鼓勵多於責備,真是好老師。

    我的二度叩讀牛津大學的主要導師艾弗內‧歐佛(Prof. Avner Offer),猶太籍的學者,是一位學術淵博的英國牛津大學全靈學院(All Souls College 的最高榮譽Chichele Professorship)教授,他的嚴厲是有名的,常常把遲到一兩分鐘上課的學生,趕出教室,大家都怕他,可是他對我非常禮遇,也許是年紀相近的關係,我受教於他,學到了太多,那真是一次知性饗宴,毋須巴結奉承,毋須禮數,只要開口問,他就會給你最豐富的知識引導分享。他是我繼Dr Mark Elvin後的另一個啟蒙恩師,在我的博士論文上,給了我最多的指導。其次是我的另一位德裔美籍的導師Prof. Eric Thun,謝謝他在2005年來洛杉磯與我面談,後來決定收我成為他的學生,他畢業於哈佛,曾任教Princeton大學,目前已經是牛津大學商學院的主要教授,他比我年輕二十多歲,我與他站在一起的時候,人家都以為我是他的導師,他反而像是我的學生。

    這本書的錯字和別字都有我的好友孫琴剛校對出來,是我竹師附小同學也是大學校長的彭向陽幫我潤稿,兩位平常都是大忙人,能夠抽出時間做校對,真是殺雞用牛刀,大才小用;名作家蓬丹在我第一本書牛津留痕曾為序,在這一本書內容的編排上又提了非常寶貴的意見;從事慈善工作多年又有才華的王玉梅女士,政大學妹葉淑娜為我與出版社聯絡,這些人不能不提,都義不容辭的支持給力。

    我的妻子黃麗韡和子女們,能夠犧牲他們的時間,在我原來工作的崗位上,幫我挺住,雖然我的公司不能與大公司集團相比,但是也有百人以上的員工,算是中型企業,他們能夠幫我公司把關和做完善管理,不教我分心,我如果有任何榮譽冠冕,他們都該分享。

    最後不能忘記的,要衷心感激我已經過世的父母,當初在七十年代,鼓勵和支助我去牛津大學讀書,改變了我一生的想法和做法,也影響了我一生中的就業或事業。在2006年我暫時放下工作,再度赴牛津唸博士的時候,母親徐江曼玲女士已經往生數年,看不到我第二段深造過程,和後來的創業和發展。2008年我的父親徐思賢將軍,也以九十九的高齡在舊金山離世了,所以在2010年5月,沒有機會(也不一定有體力和精神)赴英國牛津,參加一個當時已經六十二歲的我的博士畢業典禮。不過,在2004年牛津大學的美國在舊金山舉辦校友會,我帶著父親去參加,他很興奮,穿了西裝,帶著他與蔣介石總統的合照,出示給牛津大學的教授們看,要告訴他們,他也是與丘吉爾對抗納粹一樣,在東方抵抗侵略中國的日本的將領。這一個插曲,在我到了牛津後,遇見師長們,他們還津津樂道。父母親生於中國最苦難的日子,歷經內亂,抗戰,內戰,顛沛流離,避災逃難,一輩子辛苦養育子女,勤儉持家,不曾享受舒適人生,身為子女的我們也未能及時善孝道,慚愧不已。但是他們的身教精神和觀念,各方各面,深深刻刻地影響了我們子女。這第二本書也算是再一次為了紀念他們而作,希望他倆在天之靈能夠感受到我的回饋反哺的心意和誠意。

    然而,這本書裡有許多看法完全是我個人的經驗和思路總結,所以在這十章裡可能犯的所有的錯誤,無論是在文字或觀念裡,都是作者本人的完全責任,與其他任何人無關。若有觀念產生的詮釋錯誤也是我必須承當的。算是人生的記錄也罷,或是生活的體驗也好,我希望把自己的想法忠實的呈現給讀者。

    徐永泰

    第一章:回到未來牛津留痕三十年前與後

    那條彎彎長長的路,引我到了你的門前,它從未消失,我曾經看過的,總是在夢中帶我去你那兒。那夜刮起狂風,暴雨漂過後,留下了我滿眶淚水。我孤獨地站在那裡,為什麼找不到回家的路?多少日子我一個人單獨地過着,多少次我獨自地哭了,多少方法我曾試過,還是要我走回這彎彎長長的路。我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了,別再讓我等啊,帶我回到你的門前吧。 ¹"--英國披頭士保羅.麥卡尼 (Paul McCartney)

    再赴牛津的原由:噩夢連連

    2003年我出版了第一本牛津留痕",那是記載我1971-1974年在牛津大學讀書時的經歷和感想,書出版之後,我有了一種新的念頭,我第一次拿到牛津碩士時候是1974年,接著在美國的船運公司工作了7年,1981年開始自己創業,到了2003年出書的時候,已經有了將近30年的工作經歷,我始終覺得我自己學得還不夠,有機會的話,我還是要去唸書,最好再讀點有用的,可以思想的。

    事實上,從英國畢業之後,我到了美國,無論打工也好,自己創業也好,我的睡眠品質一直很差,經常半夜做夢驚醒,奇怪的是夢中總是圍繞著那一段在牛津大學三年半的痛苦經歷,那包括了學業研究的過程和壓力,英國天氣的寒冷和潮濕,英國食物的難以下嚥,生活環境的不適,和經濟狀況的窘困。雖然我最終是畢業了,可是我總是覺得我在英國這三年半的學業成績是慘勝,所以每次夢到在牛津的日子,我就一身冷汗驚醒和傷感地回顧,這種半夜噩夢的情況,持續了將近三十年。有一次我對我的私人醫生提起,他告訴我,我現在的生活穩定,經濟條件還算優渥,也許我最好是再去牛津大學過一次無憂無慮或比較健康的生活,從心裡把我在牛津的苦日子,徹底翻盤,我的噩夢現象就會改善。我當時還半信半疑,後來諮詢了一些心理醫生,他們也同意這是一種治療方法,但是不知道要透過什麼樣的方法,花多久的時間和多大的代價。像是回到未來(Back to the Future)電影一樣,我要跨過時空,飛回到三十年前的日子,再過一次。

    2004年牛津大學在紐約有一個校友會,我與Murad Sunalp 一起飛到紐約,Murad是我牛津大學聖約翰學院的同學,目前是眼科醫生,在加州中部執業。我們白天參加了校友會的座談會,晚上又赴聖約翰學院單獨舉辦的學院校友聚餐。碰到的同學,因為不同年次,晚餐聚會與校友的談話內容,就圍繞著聖約翰學院。 院長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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