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数学模型解释法律: 审判程序，替代性争议解决方式，预测性司法

By Luigi VIola

本书旨在借助数学模型重建法律的确定性。
数学模型作为法律工作者（包括律师，法官，学术研究者、公证人、学者）工作的补充手段，可以识别优先采用的论据（与法律保持一致），也可以确定个别决定性论据。
从此以后，所有法律工作者都将变得不同以往。

• Language: 中文
• Publisher: Diritto Avanzato
• Release date: Nov 17, 2021
• ISBN: 979122086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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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书

本书旨在 借助数学模型重建法律的确定性 ：书中建立了若干法律解释的模型，开篇即论述了对法律解释作出 明确 规定的唯一法律条文——意大利民法基础原则第12条的重要意义。

数学模型作为法律工作者（包括律师，法官，学术研究者、公证人、学者） 工作的补充手段，可以 识别优先采用的论据（与法律保持一致），也可以确定个别决定性论据。

本书详细解释了数学模型的运作原理，并展示了其在统一标准判决上的应用：

- 基于经验，在变量相同的情况下，检验模型是否可推导出与最高法院一致的判决；

- 基于预测，提前预测尚未宣布的判决结果。

由此得出的成果令人鼓舞。

本课题一直是 DirittoAvanzato研究中心持续研究的对象，曾于2017年3月30日在意大利众议院作推介（当时为版本1.3，后来经过了改进）。

本书的第一版被亚马逊和《晚邮报》评为 销量冠军， 在全球各地售出成千上万册（ 包括意大利，巴西，美国，西班牙，英国，德国，瑞典，杰克，奥地利，印度尼西亚）；并被多家报刊誉为" 革命性" 之作。

本次 再版汲取了本书在意大利全国各地（米兰、罗马、墨西拿、雷焦卡拉布里亚、巴里等）多次推介会中所获的经验并进行了完善，包括：

- 改进了 法律解释主要算法；

- 通过模型扩大了类推相关的调查对象；

- 扩大了对 普通法系统的研究，肯定了 解释标准的普适性。

本书已被翻译为 英语 （ 《Interpretation of the law through mathematical models》），还将被翻译为 德语和西班牙语。

本书的 巡回推介会也在计划之中，第一站是 罗马特雷卡尼百科全书协会的总部，然后将前往 伦敦、柏林和 纽约举行。

从此以后，所有法律工作者都将变得不同以往。

关于作者 路易吉 ·维奥拉

律师，在罗马和米兰设有律师事务所，罗马第一大学法学院民事诉讼法教授，公共管理高级学院及司法考试准备课程教授； 《新民事诉讼程序》杂志学术总监， Diritto Avanzato 学院学术总监。 Altalex Massimario前学术总监。已发表200余篇具有意大利国内和国际影响力的著作（包括专题论文、手册、专著、论文、文章），由著名出版社出版（Cedam、Utet、Iposa、Giuffrè等），曾为特雷卡尼法律百科全书撰写多个条目。2015年，因职业成就获众议院嘉奖。

第二版序

罗马第一大学法学院民事诉讼法教授、律师路易吉维奥拉的这本著作专门研究以数学模型解释法律的课题，是法律解释和应用领域的划时代之作。

本书旨在借助数学模型重建法律的确定性，以数学模型作为法律工作者工作的补充，借此识别优先采用的论据、法律解释和应用解决方案，确信，或曰希望，有了数学模型的辅助，所有法律工作者都将会变得不同以往。

他追求的目标和勾勒的图景令人鼓舞，同时也发人深思。

在意大利，司法和公民对司法的普遍感觉在近年发生了深刻变化。司法系统追求的目标和审判结果等待者的普遍期待，是一种确凿、迅速、及时、有效的正义，而审判时间漫长，判决结果不明，导致人们对我们的司法机关普遍感到失望。那么就不难理解，使用数学模型对于法律工作者将有多大帮助，尤其是在以相同并重复的事实确认和判断为基础的系列案件中，它可提高判决的可预测性及司法结果的整体确定性，并可缩短解决纠纷的时间。

不过，如果我们考虑到司法的本质，一方面，审判者的疑惑只有通过各方矛盾的充分自由表达才可得以克服，另一方面，随着审判职能的更新，往往会创造出新的保护措施，我们会注意到，诉讼判决是如何依赖于认识和判断，而这并不能仅仅是数学计算的结果。

法律工作者、法律原则与法律文化所承担的基本角色，是追求自动化、数学性的评估机制新路径，同时也致力于保留正义的基本价值观，后者通过各方矛盾的充分表达及法官自由不受限制的判决形成过程，接受着不断增长变化的滋养和刺激。

遵循此文化调解方向——即利用新技术手段对相关法律规定作小心谨慎的解释，我谨推荐维奥拉这本正准备再版的专著，对于有意深入探讨预测性司法的读者来说，它将是一个切实的参照点。

罗马，2018年7月27日

斯蒂法诺斯奇罗

（意大利高等法院

第一民事庭庭长）

第一版序

在未知的边界前，但丁的诗句在回响：" 人生来不是为了像走兽一样活着，而是要追求美德和知识"。

以人类掌握的最有力工具挑战不确定性，可让人们重拾对司法的信心。事实上，数学推理具有独特的优势，它适用于任何形式的知识，同时也适用于社会治理的规则。

当代法律思想的主流意见是，对于法律可以有多种等价的解释，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解释可以（应该说必须）发生变化，而法律条文却不必改变。

然而，哪个公民会接受他的命运和自由取决于当下的解释呢？

自然界的任何事物都是非黑即白的。而对于法律，人们却要求它同时既是（以某种方式）也不是（那种方式）。如果这样认为，解释者将会混淆自己的界限与法律的界限。

恰恰相反，一旦政治决策转化为法规，其含义便可通过正式程序客观确定：法律制度是理性的殿堂，而非混乱之所。

借助数学模型解释法律，并不仅仅是重建法律确定性之道，也是尝试实现现代文明的最大宏愿：克服 无人应做不可能之事的教条。

弗朗切斯科贝罗莫

(国务委员会)

第一章 综述

1. 解释

解释可以被定义为旨在理解一个词语或一组词语的含义的行为 [1] ；在法律领域，解释是指：旨在理解一项或多项法律条文的含义以将之应用于特定案件的行为。

这项行为相当复杂，并不简单，然而却非常重要，因为采用的法律解释可能会导致截然相反的判决结果。

多年来，法律解释的不确定性有增无减，往往使得审判程序（民事、刑事、行政）的结果完全不可预测，同时伴随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拖延 [2]；甚至有人说， [3]法官的评判似乎越来越不受约束，可以凭个人意志自由行事，而并不遵守立法者制定的标准框架 [4]。有人说 [5]，正是同一批法律解释者，不寻求已有信息作为法律解释的渊源，而是通过解释本身确定法源并屡次改变其约束力。他可能是有道理的 [6]。我们多中心网状的立法程序让解释者不得不一再重构、调解，甚至确定法源的等级和约束力程度，或在互相冲突的法律条文之间确定孰先孰后 [7]。

如何遵守意大利《宪法》第111条关于正当程序的规定，确保更高的法律确定性和判决速度呢？

解决方法之一也许是利用法律解释与精确科学之间的联系，其好处是显著的，因为：

- 它可提高确定性，也可理解为司法结果的可预测性；当一个不确定的学科（例如法律）与一个确定性更高的学科（例如数学）相结合，前者也将受益，从而让确定性增加；

- 它可提高审判速度，因为建立数学模型是为了简化；如果借助数学模型简化法律解释，那么判决程序也将加快速度。

在当前的历史时刻，法律解释浮现诸多分歧，为了让法律不至于含混不明(这样的法律即使不危险也是无用的)，寻求确凿、可靠、快速的模型（包括数学模型）以提高确定性，也许是一种可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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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过澄清法律的不明确处，补充法律空白，在具体案例中应用法律条文； 解释词条，见 《特雷卡尼法律百科全书》 （treccani.it，2018）。

[2] SPINA, 《不合理的诉讼时长》，米兰，2017。

[3] BIN， 《法官酌处权，秩序与无序：量子视角》，米兰，2014，7。

[4] DI PORTO, 《根据法律对管辖年龄作司法计算：法律文本的回归》，发表于CARLEO主编的 《司法可计算性》，博洛尼亚，2017，124。

[5] PINO, 《法源的等级：建构，结构，重构》，发表于 Ars interpretandi，XVI，2011，53。

[6] PINO， 引用

[7] MANES, 《迷宫中的法官：刑法与超国家渊源的交集》 ，罗马，2012，20。

2. 数学模型?

法律解释作为一种行为，真的能够渗透到数学模型，或者说，可以决定司法可预测性的模型中吗？

2.1. 客观理论

在某些特定前提下 [1]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2]：由于法规并不仅限于说明一般的未来事件，而是将事件的发生与法律效力联系在一起（处罚或奖励，惩戒或补偿，主观情况的构建或更改或消除），从而使得个人可以计算将要发生的情况。 [3]

法律以成文规则为基础，法律的确定性无非是司法结果的可预测性；毕竟，法律始终是形式的、理性的 [4]。

法律的确定性是指法规的明确性、可知性和唯一性，主管部门尤其是法官在法规应用中的一致性和及时性，可让法律工作者对某一行为或情况的判决结果获得合理的确定性 [5]。

甚至可以对法律进行计算机应用 [6],并非用于确认事实，而只是对适用于某些事实（由主管法官通过传统方法认定）的法律作统一解释；某些法律本身就已是算法 [7]。

为了确保客观性及由此而来的可预测性，需要借助解释学的标准，以确定法律的含义是 内在于而非 外在于意大利民法基础原则第12条，即符合它的内在定义而非从其外部施加：可计算的法律以法规、判决和诠释方法为基 [8],能够提供方法上的精确度，选择的积极性而非选择的正义性，以及法规和判决之间的一致性；任何符合上述要求的法律，都可进行预测性计算 [9]。

法院本身 [10]主张判决的合理可预测性，反对与在侵权行为发生时可通过当时通行的相关法律解释合理预测的结果相冲突的判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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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这一判例可推导出，上述第7条第1点的法的概念对应《欧洲人权宣言》其他条文中的法律，包括源自立法和司法的法律。这一法律条文主要规定了罪刑法定原则（nullum crimen, nulla poena sine lege），尽管不能将之理解为对刑法责任规定逐步澄清的禁止，根据这一解释，却可反对追溯适用某一法律禁止事项的新解释。

根据同一解释，这种情况尤其发生于根据当时相关法律规定的通行解释在侵权行为发生时无法合理预测司法解释结果的情况。

这种情况尤其发生于根据当时相关法律规定的通行解释在侵权行为发生时无法合理预测司法解释结果的情况（Dansk Rørindustri 判决和a./委员会，引用，第218点）。

[1] IRTI， 《不可计算的法律》，发表于 《民法杂志》2015，1，10011。

[2] 见FALZEA 《法学介绍：法律的概念》，米兰，2018，235， 应视为已被公认的事实，也是一条具有客观而非主观意义的法规。

[3] IRTI， 引用

[4] WEBER， 《经济与社会》II，米兰，1974，17。

[5] ONIDA， 《法律计算和托付保护》，发表于CARLEO主编的 《法律可计算性》，博洛尼亚，2017年，71。

[6] BORRUSO， 《信息技术对法医专业的影响》，巴里意大利青年律师协会研讨会报告，2006年12月1日，主题为 律师与边缘学科，巴里，2006。

[7] BORRUSO， 引用

[8] 有行政法学界人士将形式逻辑应用于法律；关于这一点请参见 形式逻辑进入行政司法（意大利国会全体会议，Bellomo）：[(p <-> q) ^q] -> p，发表于 《新民事诉讼程序》，4，2017。

[9] IRTI， 引用

[10] 见欧洲法院 2005年6月28日联合诉讼 C-189/02，C-202/02）" 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记得欧洲人权法院关于《欧洲人权公约》第7条第1点的解释，它曾被多位申诉人引用（特别是，欧洲人权法院，1995年11月22日判决，S.W.和CR.c.英国，系列 A 335-B e 335-C, § 34-36 e § 32-34；1996年11月15日，Cantoni 和法国 Recueil des